白露依旧是心细如发:“谷主想知道这两年武林都发生了什么?”
许闹微微颔首:“事无巨细。”
白露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再说出来,只拉了惊蛰去了一旁:“惊蛰,当年断肠崖之事一直被搁置,这三年多,谷主如鲠在喉,一定也想查清楚,棹隐烟波究竟发生了什么,梅公子究竟出了何事。”
惊蛰愣住了片刻:“不是说,梅公子休妻之后跟南长老并结连理了?谷主怎么……”
白露也拧起了眉头:“最初我以为是因为这个,可是后来发现并非如此——谷主应该在猜测一件事,她想找到其中的答案!”
谷雨不知何时出来的,站在二人身后,冷冷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不许查!”
惊蛰和白露一齐蒙了:“为什么?”
谷雨一改往日温温柔柔的样子,带着一股子倔强和肃然:“谷主好容易走出来,还让她一遍又一遍地陷入回忆,不觉得残忍吗?”
白露无言以对,缓慢地低下头。惊蛰更是愧疚地埋着小脑袋,恨不能钻到地里面。
谷雨不想说,自己是有私心的——如若她们再次探查,搜到的信息依然是当年的那些说法!
依谷主的脾性,一旦寻到确切的证据,就会彻底死心的吧?她不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想等那个人醒,哪怕最后等来的只有天命不可违,也是认了!
可是啊,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她不想就这么放弃!
这样一段深情,不该听天由命!
看着几个姐妹各自去忙碌,谷雨心里有难以言说的悲伤汇聚成河,待整理好情绪,才满脸堆笑地去找许闹:“谷主,您之前说的植物人,是怎么恢复的?”
她知道,许闹从不喜欢拐弯抹角,更讨厌拖泥带水墨墨迹迹,是以她们通常都会开门见山,这样干脆利落倒不会惹得怀疑:“我那天见到一个老婆婆说起她的孙子,被撞到了头部晕死过去,脉搏微弱却始终持续不断,又一直没醒,跟活死人一样。好不可怜!”
许闹蹙了蹙眉:“她没有别的亲人?”
谷雨一听就觉得有戏:“没了,老人家说她孙子命硬,村子里让把人拉去埋了都不肯,说她孙子还能再醒过来呢!”
许闹依旧没有回头,淡漠地啜口温茶:“还要再停顿一下么?等我再继续问你?”
谷雨心里冷不丁的打个哆嗦:“那个……谷主,我就是想知道你说的植物人,怎样才能唤醒呢?想帮一帮那位老人家。”
许闹漠然地看着她:“那只是奇迹罢了!”
谷雨不死心地追问着,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必须全力以赴:“那要怎样才能做到?”
许闹眉头微皱,目光在一刹那间变得深邃幽远,晃动着手中刚举起的酒樽,眼底有不明所以,更多的是探究和玩味。
薄唇挑起,像极了一个出尘的魅惑众生的妖女,却偏生有着善诱循循的本领:“谷雨,你,究竟是想唤醒谁?”
谷雨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原本压制的心虚和慌乱全部被眼泪替代。
她跪在许闹身前泣不成声:“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男人,有人告诉我,他只剩下半年的时间,若醒不过来,便会尸骨无存的。”
许闹神色依旧淡然,宛若透过谷雨的眼睛看到了她的心里,幽幽地叹口气:“若贺江东醒后能如约娶你,倒也不枉费你一片深情!”
谷雨又低下了头,脸上的愕然应该没有入许闹的眼,她如此猜想着,自然不能否认,只抹泪:“请谷主赐教。”
许闹起身悠然远去,半句话都没留下,亭子里只剩幽幽的莲花香气,宛若盛夏时节。
谷雨愣愣地爬了起来,望着那抹消失的绿色身影发怔,回头才看到几案上压了几张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虽然还是丑得那么特别,看起来跟小孩子写的那样稚嫩,却让她泪流满面,不禁提笔写下书信——
震阳:
见信好!
这些都是姑娘交代的,我托桑珠给你送去,莫教人失望!姑娘已经起疑,不必回信。
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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