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着眼颍川奉孝的盆栽,直接来到屋子中,抓住郭奉孝的手腕,却在眉目中察觉了奉孝略带了羞怯之色。
“奉孝!真出手什么了?”怀疑的神色,落于男子一身的青衫之上,郭奉孝难掩眸光中的光泽,只是轻垂了浓密的睫毛。
“奉孝,是否见过朝廷中入颍川的贵族了?”曹孟德微笑着勾起唇角,就似院落中湖庭侧,那清风拂过般的自然,侧面的柔和唯美,映在郊区院落外的湖面上,倒影出彩色的镜身绘画。“如此,奉孝还有闲心思在屋子里观赏假山湖泊,修剪盆栽?”
“将军!奉孝其实是开罪朝中贵人多一点……”
却不知曹孟德阻断颍川奉孝所有的欲盖弥彰,言语间戏谑了几分。曹孟德喷吐的言语亦真亦假,借着身高之差欺身而进,“如若奉孝眼里的贵人真若那么重要,恐是难掩奉孝这一袭青衫下花了的心思了。”
颍川奉孝还待解释,不得地暗自思想,又缓了柔和的言语。“将军谬赞奉孝青衫之谊了,将军如果见过来颍川的朝廷中人,必定是来见笑了奉孝了。”
“孟德知晓奉孝说的什么,奉孝见到的,那是朝中的弘农王等皇室贵族。”
“是弘农王?”惊吓不及郭奉孝口中的惊愕,许久都不曾阖上唇齿。
“是了。”
烛火燃尽,两人详谈京师之事至黎明。郊外早已人声鼎沸,原本人迹罕至的颍川郊外,此时犹如黎明后的闹市场。
“原来!奉孝亦是被文士怂恿,坐实了这夜探王府的实名了。”曹孟德张手就拿来一些衣物,拉开郭奉孝握着盆栽的双手,就要为其再穿着一二。“那些人没有回来,说明计划败露了。”
“什么!那怎么办?现在奉孝定是被坐实了这夜探的名声,更不止一般的图谋不轨之事,可以让他人做了文章了!”
看到颍川奉孝惊愕的神色,曹孟德眉头深锁,一夜的促膝长谈之后,曹孟德又开始另一番的详谈,实则曹孟德的声线已经惊吓到了眼前的颍川奉孝,因而颍川奉孝眼中的惊颤并没有逃离曹孟德的法眼中。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亲自登门造访,拂去这一身的罪名!”
“当真?”
曹孟德略去了郭奉孝的难解之色,微扬的语调,嘲弄之音明显,“会做文章的,不过是地方上的官吏。奉孝处于颍川文坛之中,一张口舌还不及地方官吏记事簿里的只言片语么?”
曹孟德帮着颍川奉孝身着完最后的衣衫,一提一拉之间,更添了袍袖之义。
“走吧!去王府看看……”
郭奉孝身形一个不稳,不比曹孟德是练过家子的,急急忙忙整理了着装,避免再一次地跌倒,渐而渐之,颍川奉孝言语之中低落了。“将军!如此凌乱若是被人见到,你我还有何面目面对世人!”
“再不快点,颍川的官吏就有得说了。”斗转阴沉的冷笑,曹孟德拉着郭奉孝出了院落。
那日清晨,曹孟德赶到王府之时,刚好瞅见颍川的官吏在门口求见贵族,而他一手却如桎梏一般紧紧拉着一袭青衫。
“曹将军?”颍川的官吏出面了,他们在弘农王的府门前徘徊,显然还不知道这座府邸真正的主人是谁。
“大人,许久不见,为何滞留门口不前?”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官吏见曹孟德更是熟络了一些,直接在他的耳边轻说着昨夜被人告发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大人,其实一切都是孟德与府中人交好,很多事情,也就不必大人操心孟德污秽之事了。”曹孟德说得隐晦,显然是对地方官吏不查的戏谑。
官吏一听如晴天霹雳,又羞又恼!一时无法应对曹孟德的三两言说,盘旋在原地进退都难留有余地。“曹孟德,这里可是颍川,哪还有市井混混之事与你糊弄本官了?”
望着惊吓之中还未醒神的颍川官吏,奉孝的眼中满是愧疚。
“难不成,市井间的污秽之事,还需要一个混混与大人言明在青天白日之下了?”
却不知曹孟德一句难以企及高深莫测的几字话语,惹了他人遐想,官吏怒目而视,只能妥协着摆了摆头。
“这……唉!罢了罢了,都随本官撤出这座府邸。”
颍川的侍从动作迅速,官吏听罢曹孟德的回话,几步东跌西撞,耳侧风声呼立,已觉气愤难当。“曹阿瞒,今日之事,本官自会记下了……”
“大人,请了。”曹孟德欲要拦下事件,目的非常明显。
“走!”不知情的官吏,带了些横生枝节的怒意,只能沸沸扬扬地带走了底下的侍从,不敢再有造次。
“只要越过回廊就是奉孝要的实情了!”送走颍川的官吏,曹孟德拉着奉孝朝着王的居所跑去。
“来者何人!”不知何时,随风及时在两人逼近王的居所时,拔剑挥舞,曹孟德一时闪躲不及,被随风的剑气惊落了额前的发丝。
“王府真出事了?”奉孝怀疑。
“孟德又来了,王不接见么?”看着眼前被随风惊落的发丝,曹孟德一时之间又失了神。“还是,真有什么隐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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