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霖微微一惊,只见石几上层向一旁滚,渐渐出一个两尺宽,三尺长的空间,恍如一只打开的箱笼。
顶层滚至与石几底边相连约五寸时,嘎然而止。
岳霖凝神戒备,半晌之后,他见再无异状,遂将石匣放在榻上,站起来,趋前察看。
这个石几,制作十分巧,几面微微倾斜,在边缘两端,分别安置了两个半弧形关卡,下端系着一条铁链,直通榻下。
石榻承受相当庒力,牵动那条铁链,徇卡下陷,几面即会自动移向一旁,只需要轻轻推动,几面便可自动移,完整如旧。
只见石几內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岫古书,上面写着:“开卷有益”四个大字,铁划银钩,笔力苍劲雄浑。
岳霖伸手去取,但手指尚未触及书册,忽又将手缩回。
他望着那册古书,自言自语道:“想来这必非普通之书,不然,绝不会在这一无所有的‘听风筑’里,我岂可随意翻动?”
于是,他开始仔细研究那石几,何以会自动移开的道理…
无意之中,他轻轻一碰几面,不料那几面竟自缓移移同原处,严丝合逢,不着半点痕迹。
他感叹着这匠心之作,缓步又回至榻前。
岂料,他甫一落坐,那几面竟又自动开启。
忽然,他心中一动,huan呼道:“啊!原来是逍遥前辈有意给我看的!”
他猛地一跃而起,捧起那册古书,依旧坐回榻上,強庒着心头ji动,迫不及待地轻轻翻动。
扉页之上,工笔写着:“祛尔心贼,还尔明台;天人合一,否极泰来。”
岳霖shu视有顷,又轻轻地翻过一页,写道:“侧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他望着书册,沉思良久,颔酋轻叹道:“世人若是都能明向这些道理,岂不是就再也没有争、杀、仇、恨?人无烦恼,世无争端,那该又是如何的一种境界?”
他再翻一页,上面仍工笔所书,写着:
“儒家请求;定静安得虑,微危中一。
释家则为空,亦即——有——无。
道家三宝:、气、神;三关:手、、口。”
他看了半晌,竟无法理解基本深意,索xing略过,再看下页。
另一页上了无字迹,只划了一幅令人难解的图,状如古树之gen,须芽横生,零luan已极,最使他不解的是纸质与其他各页不同,竟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细绢,许是年代久远,已隐隐泛出。
他再往下看,仍是一幅图画,绘的是一只彩凤向yang而立,羽鲜yan,神俊非常,四周,百鸟环绕,有的剔翎仲爪,有的振翅飞翔,势姿各自不同,但却画的栩栩如生,直是呼之yu出。
再下面绘着一个年届古稀像貌清癯的老者,端坐于薄团之上,左手食指遥指远方右掌当xiong,掌心朝外。老者慈眉善目,令人望之,肃然起敬。其后又是一幅立像,左掌旁引,右掌缓缓推出。各种势姿不同的图,共计一十二幅。以后,便是每一幅图的朱文讲解。
岳霖不觉看呆了,这时,他心无旁鹜,细心研读,但是,看了这些解释的朱文,觉得深奥、文博和妙谛难解。
也不知看了数百十遍,总算得以稍窥门径。
他天赋过人,资质俱佳,如此一来,更是苦苦参研,埋首不倦。
中无岁月,岳霖在这“听风筑”石室中,不知不觉已是三月过去。
在这期间,他废寝忘食,孜孜不倦,已将书中所载武功全部学会,所以差者仅只火候而已。
那张须芽横生的古树gen藤,竟是一张人经脉图,而且,內中暗含着一种深莫测,妙绝毫巅的步法。
岳霖自这张图中,非但学会了移、练气之法,更从其中悟解出其巧无比的步法,纵使在千军万马中时,不谙半点武功,亦可横冲直撞,往来自如,别人连一角襟,也休想沾到。
其余飞禽法,和那一套十二式掌招,也都练得娴shu无比。
石室之內,昼夜不分。
山泉潺潺,风声霍霍岳霖也不知此时是是夜,是何时辰?
他仰面告壁,喝了几口山泉,然后回卧于榻上。
一时之间,思嘲起伏,难以平静。
他想到许多人,也想到许多事。
最令他感到惶惑难安的便是那孤小玲,失踪多时,下落不明,尔今究竟是生?是死?
还有杜若君、宝贝、小莺、巧娘…
这一切——使他系念,更令他烦恼。
尤其是的海深仇,每想起亲仇,他就感到愧羞、內疚,只因时至今,他仍然不知仇人是谁?
他本来就毫无睡意,如此一来,就更无法阖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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