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张华悠悠转醒,张华起身看见了空和尚,泪如泉涌跪倒在了空和尚面前悲戚的说道:“求求大师帮我报了这血海深仇。”
了空闻言叹气道:“张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救过贫僧性命,贫僧本因不该推辞你的请求。只是我们修士不是万不得已不可对凡人下手,更何况你手刃仇人也不能使你亲人复生何必放不下执念。”
张华闻言怒道:“放下执念?血海深仇怎可不报?杀我父母,屠我妻儿,毁我家业!你要我如何放下?在你们修士面前我等凡人真如蝼蚁一般?”
了空摇头叹息:“正阳法果,众生平等张施主不必愤慨,小僧有自己苦衷,施主若是能放下执念就去佛音寺寻我,和尚愿意引你入我佛门。”
张华泣不成声哭道:“父母妻儿这等大仇未报我岂能出家为僧?既然你不愿帮我,那就罢了,我就是死也要为父母妻儿报了这血海深仇!”
了空闻言只好说道:“张施主好自为之,小僧接到师门密令需要赶回师门,如果需要小僧帮忙的时候就吹响这片竹叶。”说罢拿出一片竹叶放在张华手中。化作一道金光而去。
张华起身收起竹叶,向浴城官府走去,在浴城官府门前苦等多时缺得知,牧城大人今日身体不适不审理案件。心中已经明白必定是那昔日好友吴满良买通了牧城大人。心中愤慨也只能往家中走去。
到来家门口却见几个官差拖着老管家的尸体丢到门外,张华急忙赶过去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还不等官差答话,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仁义无双的张华张公子么?”
张华回身见这身穿青色锦袍围着雪狐围巾的年轻公子,眼中怒吼焚烧,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吴,满,良!我要杀了你!”说罢疯魔一般扑向吴满良。
张华还未上前便被吴满良身边几个恶仆拦住,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吴满良得意的吩咐道:“张公子身娇肉贵,别给打死了!”众恶仆纷纷应诺。
吴满良盯着鼻青脸肿的张华缓缓说道:“张公子,你一家被强人所杀作为好友我感到十分悲痛,不忍心你家业没落,我便好心全都收购了下来,你身后这宅子往后也归我吴满良所有,我打算把这宅子盖成青楼毕竟这宅子的位置还是不错的!哈哈。给你半天时间把这宅子里伯父伯母给下葬,不要耽误了我新院子开业!这十万两银票是你变卖家业的钱,小心收好,不要让强人抢去连给父母下葬的银子都没有哦。”说罢一张银票丢在张华身上吴满良扬长而去。
张华还未体味出吴满良意味深长的最后一句话,只觉得脑袋一疼便被打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华被一阵寒冷冻醒,见自家躺在家门口,身上已经铺了一层雪,旁边随意丢落着父母妻儿的尸体。心中恨意滔天,如今之计只能先把父母妻儿入土为安,奈何身上缺没有半文钱。无奈之下先把父母妻儿的身体拖放在屋檐下含泪向当铺走去。
一入当铺一阵暖气驱散了一些身上的寒冷,张华脱下身上的裘皮袍子喊道:“掌柜,帮我当了这件皮袍。”
却见那掌柜接过裘皮袍子有些慵懒的道:“光板没毛,断线少扣,破衣烂袍一件,当三文钱。”
张华怒道:“陈掌柜!我这袍子虽不是多么名贵,也是难得的熊皮锦缎袍子,少说也可以当纹银九两,你如今是什么意思?”
陈掌柜皮笑肉不笑道:“三文钱爱当不当,张少爷明白告诉你,吴公子吩咐了,怕是除了我这家当铺别家铺子敢不敢收你的都是问题。”
张华闻言心中满是寒意,想当初这陈掌柜见到自己阿谀奉承如今却是这般嘴脸。张华收下三个铜板穿着单衣走出了当铺。
寒风刺骨,张华心中却比这身上寒风如刀还要痛苦万分。只能苦求杂货店的老板三文钱买了三张草席把父母妻儿葬下,好在初冬城外的土壤不似那般坚硬,张华刨到深夜讲父母妻儿埋下,双手被土石磨破露出点点白骨,好在不停的挖土身上暖和没有感到寒冷。其中痛苦文字难以表达。
张华恍惚之中却倒在坟头昏睡了过去。
张华睁开眼睛只感觉身子温暖了些许,勉强坐起身子却见自己身处一个破庙之中,寺庙虽然破败却也能遮风挡雨,身边一团熊熊燃烧的篝火,红红的火焰照应这一张饱经沧桑的脸。满是皱纹的脸在火光照应下显得那么温暖红润。张华不由的想起了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眼泪已经湿了眼眶。
那篝火对面的老人开口道:“张公子不要伤心,张公子与人为善我想老天也不会看着张家血仇难报的。”
张华开口问道:“多谢老人家救我回来,我如今大仇未报还不能这么死了,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日后有机会我必定百倍报答。”
那老人家笑道:“张公子不需谢我,老朽只是一个居无定所的乞丐罢了。昔日若不是公子赏我一口饭吃我怕早已经冻死街头了。如今公子家门不幸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用满是补丁的破衣服护着一个破碗进了庙里。见张华醒来高兴道:“恩公醒了!我刚讨了一碗热粥,恩人快喝了吧。”说罢把怀里带着体温的破碗递给张华。
张华接过破碗见碗里稀粥上漂浮这几片菜叶鼻子一酸,只觉得腹中饥饿难忍,喝下稀粥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放下破碗道:“没想到如今身无长物却被老人家和小兄弟救下,我这枚玉钉是一位本事高强的和尚送的,就送给这位小兄弟了,千万不要推辞。”说完从怀里拿出那枚被了空和尚炼化的玉钉法器送给了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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